别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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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周】春眠

*ooc预警

*流水账 很散 

*对秦九霄的人物性格不了解  全靠瞎编 见谅



        周子舒知道自己在做梦。


  碧水青天间,群山荡漾着绿意。一株苍郁古木下,周子舒见到了幼时的温客行。


  “周子舒,你欺负人!”


  “我告诉我娘去。”


  彼时,温客行还是个小脸圆乎的奶娃娃,眨巴着一双大眼,气鼓鼓地瞪着周子舒,可爱得不行。


  周子舒看着欢喜,又想起义庄那次,一时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
  这下可把温客行惹恼了,眼中含起一泡泪,转身就跑。


  即便是在梦里,周子舒也知道不好了,连忙拽住温客行:“我错了,师弟。师兄给你赔罪,嗯?”


  “怎么赔?”


  周子舒绞尽脑汁:“上次我编的蟋蟀,你不是还挺喜欢的?我教你怎么编,算作赔罪?”


  “不行。”


  温客行年纪小,但着实不好哄。周子舒正琢磨着有什么别的法子,就听温客行道:“我要师兄你给我编十只,不……一百只!”


  “没编完之前,可不准你离开,要一直陪我玩。”


  “……好。”周子舒愣了一下,应得爽快。


  眼前人破涕为笑,周子舒也不自觉勾起嘴角。


  几缕阳光透过繁密枝桠下来,直直照在人身上,甚是晃眼。周子舒闭了下眼,再睁开后,面前已是另一幅场景了。


  是四季山庄,一切都还没发生的四季山庄。


  师傅在,师娘在,九霄在。


  就连温客行也在。


  “大师兄,你怎么了?”秦九霄跑过来,在周子舒面前挥挥手,“今天的功我练完了,大师兄陪我去玩吧。”


  “你——”


  秦九霄本就小心翼翼地觑着周子舒的表情,立马大声道:“师傅同意的!”


  “师傅总是这样。”周子舒眼眶有点热,只是笑笑,释然道:“走吧,陪你玩。”


  本就是梦境,还拘泥什么,放纵便放纵罢。


  温客行早在旁边看了半天,见周子舒牵起秦九霄的手,这才忍不得了,大步走过去:“玩什么玩,一天天的就知道玩。”


  “等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,大师兄才和你玩。现在,”温客行将两人分开,把周子舒握着的手换成自己的,“自己玩去吧。”


  秦九霄不怕二师兄,因为大师兄会帮着他。但他也不敢跟二师兄对着干,不然对方又要借着比试的名头,对他下重手了。


  秦九霄偷偷冲温客行做了个鬼脸,飞快跑走了。


  “你干嘛总欺负九霄?”


  “谁叫你总帮他!合着就他是你师弟,我不是?”


  “哦,师弟啊——你就只想当我师弟?”周子舒浅笑,猛地凑到温客行近前,两人鼻尖几乎相触。


  温客行愣住,耳尖爆红,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:“这个,那个,我……你知道啊?”


  “你在想些什么,我还能不知道?”在现实中可看不到温客行这般窘态,周子舒笑得止不住,“还想瞒我,都写在你脸上呢。”


  “那你也喜欢我了?”


  调侃什么的,温客行这时也不在意了,一双眼亮晶晶的,直盯向周子舒。


  “走吧,大师兄带你去玩。”周子舒没有回避他的目光,但也没有回答,只将他的手紧扣。


  “以后,叫阿絮吧。”


  温客行笑起来,赛过那世间千种风情。


  场景又变了。


  周子舒几乎没能反应过来。


  师傅、师娘的死,九霄的死,四季山庄七十九个兄弟的死一一呈现在他眼前,鲜血淋漓。


  无论是多少次忆起这些场景,周子舒心里的触动都不会削减分毫。


  就这么一直看着,周子舒没有动一下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:该醒了。


  他又听到自己的心问:真的该醒吗?


  恍惚间,他又看见了温客行。温客行一身红衣,浴在鬼谷的尸山血海中,踩着鬼谷旧主的尸体,就那么冲着他笑。


  “阿絮。”


  周子舒睁开眼,看阳光洒在被褥上,尘埃在这柔和光束中旋转沉浮,缓缓落下。


  周子舒靠着床缓了半响,哑然失笑。


  说来也是可笑,世事皆纷扰,难得在这大梦里却能清醒一场。


  突然,一个身影闯入视线。


  “阿絮。”


  “你怎生又不理我?”温客行笑吟吟道,“今个这么好的天气,我们去放纸鸢吧。”


  周子舒看着他,不答话。温客行连忙解释:“是成岭想去。看,早在门外等着了。”


  “我看是你想去吧,别老拿成岭做借口。”


  周子舒才不吃他这一套,自顾自穿好衣衫,下了床。温客行就在身后眼巴巴地跟着,亦步亦趋。


  周子舒最烦他这小媳妇样,却又看不得他委屈,一脚踹过去:“跟着我干嘛,还去不去了?”


  “去去去,”温客行眼顿时亮了,躲也不躲,凑上去揽住周子舒的腰,“就知道我们阿絮最是嘴硬心软,一等一的人美心善……”


  这类话,周子舒听了不下百次,可每次听到仍觉得肉麻。偏温客行这厮像块狗皮膏药,黏在身上扒都扒不下来。


  两人踏出房门,就见张成岭捧着一只纸鸢,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。


  “师父!温叔!”张成岭终于等到两人出来,小跑上前,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纸鸢给周子舒看,“师父你看,我和温叔一起做的。”


  看着张成岭脸上的希冀,周子舒哪还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,摸摸张成岭的头:“想去便去吧。”


  “谢谢师父!师父真好。”张成岭一把抱住周子舒,高兴得原地直蹦跶。


  周子舒总是不肯让这孩子太得意,笑了笑,又道:“只给你放半天假,回来还得接着练功。”


  “啊?”


  “嗯?”


  “没有没有!师父和温叔都陪着我玩,我已经很开心了。”张成岭一只手环住周子舒的手臂,撒腿往外跑,“走,师父。我看了,桃花开得正好呢。”


  “傻小子,跑慢点!”温客行不紧不慢地缀在他们后头,摇着扇子笑。


  成岭这孩子跟着他这许久,着实也稳重不少,如此恣意属实少见,周子舒也就顺着他,飞奔在这桃林间。


  清风拂过面颊,暖阳照在身上。脚下是落英遍地,头顶是云卷云舒,身旁为佳徒,身后有爱人。


  周子舒回过头,喊了一句:“老温,等会儿给你编只蟋蟀。”


  “好呀。”


  两人相视一笑。


  草长莺飞四月天。甚好,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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